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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黄金时代》影评:一个女人流离失所爱情
发布时间:2014-10-05

  几个月前,因为喜欢黄金时代的宣传海报,而在电影院办 一张会员卡。星美影院的会员卡上的图画正是汤唯站在雪地里,泼墨似的的背景。悠远的不加修饰,留白的让人觉得意味深长。早上的电影院,清冷,估计年轻人都在贪恋假期的被窝。大地数字一天只排了一场黄金时代,而相对于只为博众人笑的喜剧心花怒放把一天都排满了。这是个娱乐至死的年代,明星的花边星闻永远占据着微博的头条。电影开场,只有两个人,有种包场的感觉。
 

  三个小时的电影,总觉得太过冗长,故事情节一一铺开来,更像是一部人物的回忆录。说到剧本,据说编剧准备了三年,可是毫无新意。电影要铺陈开来的剧情,百度里早有资料文献,所有并无实际创作。唯一的变动,就是人物的叙事方式,是从别人口中的萧红来铺陈叙事。
 

  提倡以后的电影还是精简控制在一两个小时候,时间过长,难免磨掉观众的耐性,把回味的时间都全部占用掉。导影和编剧都不能太贪心,想表达的太多,用时间来延伸,拍的好也会让人太过饱腹之感,拍的不好,那就更加如懒婆娘的裹脚布----又长又臭。对于这部片的电影的导演,还是持赞赏态度的。演员的选择和画面的布景,演员的服装,光线的明灭都把握的恰到好处。
 

  自由和爱情
 

  那年月,萧红的逃婚是何等的忤逆。一般的女子,即使千般不愿,或顺从或寻死。而萧红不一样,她勇于挣脱困囿的封建牢笼,想要去追寻自己的爱情。从家里逃出来,却又因为现实的饥寒交迫,屈服于未婚夫王恩甲,身怀有孕后,王消失匿迹。欠旅馆的六百费用全部押在她的身上。她无力偿还,只好向报社求援。业余编辑萧军的出现,是萧红一生的转折点。萧军见萧红,起初也是对萧红才华的赏识,才有了后来的关系亲密。萧军看着萧红生活上的困顿,问她,你有了自杀的一切充足条件。萧红说,就是还有一点在人间死不瞑目的挂念在。
 

  我想,应该是爱情和写作。
 

  萧军被萧红的坚忍和才气所打动。两人交往后,萧红在创作上的习作,在朋友眼中,一度是超过萧军的。萧军自视甚高,大男子主义,骨子里认为女人应该是依附于男人的,是男人的附属品。对于别人对萧红的赞誉,一概的鄙夷和蔑视。南下青岛,继迁上海,两个人流离逃亡。即使两个人共患难也见真情,但是萧军病没有多少深情留给萧红。
 

  关于萧红萧军,我只读过丁点的呼兰河传,对两人的爱恨情仇大多来自于其他人口中对萧红的褒贬不一。上学时候,同学谈起萧红,重点都强调在她的绯闻逸事。萧红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和下一任男朋友在一起,私生活混乱,不贞洁。很少有人会提起,萧红的作品。呼兰河传写的极为细腻,让我想起了不少年少往事。
 

  再谈萧军,萧军的脑子里估计和那些同学一样,也是在生活里不尊重萧红的。未婚生子,怀着上一任的孩子,和萧军自己搅在一起。可能爱情激情开演的时候,萧军不以为然,荷尔蒙会战胜思维和偏见。可是在激情褪去,萧红在萧军眼中的不洁,都显露在萧军对萧红的拳头上。萧军打过萧红,骂她不要脸。事后,萧红对朋友声称,额头上的伤口是自己磕的。
 

  萧军和那个中学女生的暧昧交往,萧红看在眼里。萧军的疏远,让萧红备受精神折磨。萧红常常去鲁迅先生家,一坐便是半天。抽着烟,发呆,也不说话。许广平看见她那样,也明白她的寂寞和苦闷,终是找不到词来开解她。后来萧红东渡日本和许粤华在一起,许粤华回国,萧红在萧军的信中写道,许粤华走了,他妈的,就真的没有一个熟人了。看到汤唯说这段台词时,我笑了。萧红是无奈,慌乱,寂寞的。萧红不会说日语,一个终日在房子里,孤清,心思简单。 萧红说那就是她的黄金时代。暂时摆脱了情感的灼伤,没有经济负担。

 

  萧红从日本回来,得知萧军和朋友的妻子珠胎暗结,对萧军的一再不忠心底极度的愤恨和失望。从临汾撤离,萧军决定留下打游击。萧红哀求他,和他们一起走。萧红说,他只想要个一个地方,安安静静的写作。萧军不同意走,火车临走前,萧红甚至和萧军说,他可以陪他留下。萧军也是不答应。这时候的萧军,我想他是厌倦了萧红。

 

  在西安,两萧重逢,萧军见端木和萧红相交甚密,不甘心使他想夺回萧红。萧红和端木走到了一起,他不是不爱萧军,却是因为深爱带来的伤痛。一个在身体和精神上彻底背弃了她的男人,她依然爱,只是裂痕太深,痛的麻木了。萧红说,筋骨若是痛得厉害了,皮肤流点血也就会变得麻木,不觉得有什么了。
 

  生命和爱情
 

  端木和萧红结婚了,婚礼上萧红感慨的说:“张兄,掏肝剖肺地说,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历史。是我在决定同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了端木蕻良。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,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。没有争吵,没有打闹,没有不忠,没有讥笑,有的只是互相谅解、爱护、体贴。”
 

  端木对萧红的文学作品是赞赏的,萧红也很享受端木对她作品的尊崇。女人喜欢男人对自己的疼惜和怜爱,同样也希望得到他们的尊崇和嘉许。可惜后来的端木也和萧军一样,鄙夷和嫉妒萧红的作品。也许这就是男权社会对新女性的不公正对待吧。他们只希望她是一个妻子,站在男人身后的那个影子。对萧军,我从不觉得他心底爱过萧红。也许萧红于他而言,只是露水红颜。对端木,我想端木是切实喜欢和爱过萧红的。不然端木怎么会冒着母亲的反对,依然和怀着萧军孩子的萧红结婚。五月身孕,在婚礼上,早已掩饰不住,端木是顶着压力和萧红结合。端木心里也明白萧红是爱着萧军的,余温未尽。
 

  女人贪慕爱情,男人爱惜生命。
 

  端木两次遗弃萧红,在武汉,独自一人拿着船票撤退到重庆,留下待产的萧红。萧红跑到码头赶船,摔倒在码头,大着肚子爬不起来。在潮湿的夹板上睡了一夜,才等来一个伤残的老兵把她拉起来。去了书局避难,一个孕妇在大厅的席子席地而睡。也绝望也无奈,但是未见她流下一滴泪。许广平也说过,萧红也饥饿写的好,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写饥饿写的这般真实。如果一个没有经历过穷困和极度的挨饿受冻,我想也不会有笔触下的深刻。萧红的生命,如同一株顽强又脆弱的野草,,挣扎的活着,却抵不过命运的巨轮的碾压。

 

  第二次是日军轰炸香港,端木撇下萧红去突围,留下相识不熟的骆宾基照料萧红,直至离世。医生疑萧红患了喉瘤,给她做了开刀手术,开刀后才知并非此病,萧红元气大伤,奄奄一息。卧病在床的萧红对骆宾基说,他和端木是不会共患难。
 

  1942年2月22日上午,萧红临终留下两句话,“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。”另一句是:“半生尽遭白眼冷遇······身先死,不甘,不甘。”电影结尾,画面又转到了萧红小时候,祖父七十多岁带着小萧红在花园里采花。或许萧红这一生,唯一有过男人的疼爱,即是祖父对孙女的疼惜。看呼兰河传时,我记得写祖父时,有几句祖父对她说,快快长吧,长大就好了。

 

  电影看完了,我欣赏萧红对自己作品的态度。“说不说都一样,我已听腻了。有一种小说学,小说有一定的写法,一定要具备某几种东西,一定写得像巴尔扎克或契诃夫的作品那样。我不相信这一套。有各式各样的作者,有各式各样的小说。就如同这部电影一样,大多数的电影情节都是起承转合铺陈开来,也要有像黄金时代这样的娓娓道来的记录式电影。也欣赏萧红对生命的重视,她从未因困境放弃要生下她的每个孩子,尽管后来她无力抚养送了人。即使再穷困,身心不堪折磨,也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生命。

 

  再就是萧红的乐观,对生命的乐观。在端木撤离重庆,一个人在书局避难。书局的朋友嚷着让谁请客,萧红主动请客,便把剩下的两块钱打赏了服务员。锡金不理解,战乱年代,大家都要用钱逃生。可萧红却豁达,走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说,两块钱也没什么用。不用愁,愁也没用。
 

  最后说说演员阵容,也是我很喜欢。这大概也是我们一代人眼里,演员的黄金时代。汤唯,王志文,朱亚文,张嘉译,郝蕾,王千源,丁嘉丽。最后以萧红的《偶然想起》作结: 去年在北平, 正是吃青杏的时候; 今年我的命运, 比青杏还酸